落花有意,碧雪无情(十四)
“红雪?!你终于醒了!”连城璧激动地执起傅红雪的手。
“我……我睡了多久?”傅红雪干哑着嗓子,挣扎着准备撑起身子。连城璧连忙站起身俯身扶着傅红雪慢慢坐起,在他连忙身后塞了几个软枕,搀着他躺好,掖了掖被角,“五天了,你再不醒,我可要急死了。”说着又连忙转过身去倒了杯水,自己先轻抿一口,才端给傅红雪。
傅红雪接过水轻轻抿着,尝试着攥了攥自己的拳头,只感觉周身无力,内力凝滞,内功稍稍运转心口便一阵针扎似的疼,额角渗出些冷汗。
连城璧见状,连忙覆上他紧攥的拳头,缓缓将自己的内力渡过去。“城璧………咳咳……我怎么了?我……我怎么会……”感到一股暖流从脉门流入,心口的疼痛渐渐平复,脸色也不再如先前惨白。傅红雪反抓住连城璧的手腕,挣扎着坐直起来。
连城璧连忙扶着他再次坐躺下,拿过手巾为他擦拭额上的冷汗,眼睛躲闪着,良久,才支支吾吾地说着,“没事……许是你上次内伤还没痊愈吧……”傅红雪紧紧盯着他,看到他心虚的样子不禁皱起眉头,心中疑惑更甚,正想追问,只听见门口传来叩门声,连城璧应了声,冰冰走进来,站在门口被屏风挡着看不分明。
“庄主,大夫说有结果了,您看……”
连城璧轻咳一声,又搀着傅红雪躺下,为他掖好被角,不等他说什么只急匆匆地撂下一句再睡会儿便和冰冰走出门外。
傅红雪心下更加不解,原本困倦的身体也强撑着凝神听着房外的动静。他的耳力一向不错,院里的声响都逃不过他的耳朵。
这边连城璧跟着冰冰出了房间,走到院中,看了眼紧闭的房门,示意大夫说话。
“庄主,老夫翻阅典籍,查到一种蛊,可解乌云蔽日之毒。”
“该蛊曾在西域出现过,并被人引进到中原,名为鸣蛊。”
连城璧惊奇地睁大双眼,“鸣……鸣蛊?从西域传入的鸣蛊?”
大夫拱拱手,心下疑惑连城璧这般反应。自己犹是为了这位庄主熬了几个通宵才在自个箱底的古籍中翻到的,那古籍也只寥寥几字,只说能解世间一切无解之毒。这句话本就古怪,只想着蛮报上一声省的到时追究个不力之名。现下看来,原来这连城璧知道鸣蛊这东西,只是不知道效用罢了。
连城璧怔怔地,只摆了手让大夫下去,便背对过房门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待大夫走得远了,连城璧才喃喃道,“原来……那鸣蛊竟能解红雪的毒……”冰冰上前一步,连忙说道,“那属下这就取来为傅公子解毒!”
连城璧从狂喜中清醒过来,忙伸手拦住冰冰。冰冰一脸不解地看着连城璧,只见他眉眼间狂喜已退,却换上担忧。
“冰冰,你在我无垢山庄数十年,你可知这鸣蛊在我无垢山庄,象征着什么?种下鸣蛊之人又意味着什么?”
“冰冰自小服侍庄主,自然明白,这鸣蛊本就是无垢山庄用于把控约束暗卫……您是说,一旦傅公子种下鸣蛊,便……要受无垢山庄的制约?”
连城璧沉吟许久,眉间忧思更甚,“不错。他的前半生都在复仇,被禁锢在仇恨的枷锁里,我我不愿他下半生还要受鸣蛊的约束。况且,鸣蛊的作用,你我心知肚明,现下于他是救命良药,可日后,便是穿肠毒药……我不知道……唉……”
“可若是不解这毒,傅公子只怕时日不久了啊!”
“可是……”连城璧正欲反驳,只听见房门猛地被推开,重重地撞在窗上。
傅红雪光着脚,只穿着单薄的寝衣站在门口,门外寒风凛冽,倒灌进温暖的室内,吹得傅红雪身上的衣服猎猎作响。连城璧心里一慌,猛地回身,惊慌失措都写在脸上。回过神连忙运起轻功纵身一跃便到了门口。
连城璧伸手连忙将傅红雪往屋子里推,整理好表情,强颜欢笑。“红雪你怎么出来了?外头凉快进去……”
傅红雪纹丝不动,只直直地盯着连城璧,眼中似有水光氤氲。
傅红雪反抓住连城璧的手,执拗地站在门口,眼中一片了然。
“我到底怎么了?”
“我……还有多少时间?”
“红雪……你……你没事的。”连城璧强扯着笑,安抚性的摸摸傅红雪的手。
“告诉我。”傅红雪的眼里透着坚定,语气更是不容拒绝。
连城璧低着头,眼神躲闪,良久,才缓缓开口。
“你……在万马堂被下了乌云蔽日之毒……已经过去四个多月,现下只剩下七个多月的时间。”连城璧深吸一口气,索性一股脑说出来。傅红雪许久没有反应,连城璧这才抬头去看傅红雪的表情。
出乎意料地,傅红雪一脸平静。连城璧的心却越发慌起来,“红雪……你……”
“我没事。”傅红雪看着连城璧笑笑。毕竟是习武之人,自己身体的异常自醒来时就已经察觉,方才在房中自己探查一番,心中已经了解。更何况连城璧到底低估了自己的耳力,虽在院中,又刻意压低声音,但仍一字不落地落入耳中。
“城璧,你可为我找到解毒之法了?”傅红雪双眼盛满温柔,轻声问着。
“红雪……我……”
“叫做……鸣蛊是吗?”
“红雪你……你都听到了?”连城璧抓紧他的手,眼里满是惊慌。“红雪,你听我说,不是我不愿救你,只是这鸣蛊它……它……”
“我明白,我都明白。鸣蛊我知道,甚至我比你更熟悉它。可是城璧,你明白的,我不怕苦,我更愿一直陪着你。”
“可是可是这鸣蛊在无垢山庄是暗卫的标志,暗卫必种鸣蛊,而种鸣蛊者必为暗卫。红雪,我不愿……”
傅红雪看着面前焦急得如孩童般的连城璧,心中更是温暖。他抽出手,抚摸着连城璧的脸颊,轻轻地安慰他。
“可是城璧,你可知道,我生来便是杀手,除了杀人我什么都不会。你为我报了仇,没了仇恨我的价值也就不复存在。这样挺好的,让我知道我还有价值。人一旦失去价值,总是有再高深的武功,不也成了废人不是吗?”
“我可以的,城璧,我心甘情愿。”
连城璧的眼眶湿了,一把将傅红雪揽进怀里,渐渐濡湿了傅红雪的肩头。
会考完了期末考完了我胡汉三又回来了!!
不出意料地掉粉了……
后面那段咋感觉写的像琼瑶剧。。。。
这俩攻受不分所以我猥琐点两个tag都打上嘿嘿
想要评论。。。让我知道我哪写的不好。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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